被poi虐到自闭的孩子

回溯之途 八.瑞珀

和煎饼一起构思了快两个月的剧本,最后决定他来剪视频我来写小说╮( ̄▽ ̄"")╭虽然我。是。个。文。笔。渣。但没关系,后期有饼来帮我整改,所以这算是一个初稿吧

警告⚠️:双男主设定,主角既是船长,也是一个由作者自行融合德普在其他电影中的形象,所虚构出来的角色

bg.bl成分都有

基于原剧,但不局限于原剧


火车已临近图桑,为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纷,杰克选择了隐忍,他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。

他穿梭在昏暗的廊道内,内心琢磨着待会怎样向小乘务多借几天的时间去读完这本书。

说来也怪,这趟火车分明节数不多,来来回来多少也能见上一面。可自从那年轻人离开后,他竟然真的再也没看到他路过一次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想找一下瑞珀。”

“瑞珀、什么瑞珀?”司炉头也不抬地继续忙活着手头的事情,他的脸由于长期被浓烟熏染而变得黢黑。

“额……”杰克想起谈话结束前,他蛮不好意思地提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他小粉丝的名字。

他呐呐地开口,生怕自己的问题会令对方感到难堪或怎样。

然而年轻人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。他只留下了名字,便先行离开了。

注视着瑞珀离去的背影,杰克不知怎得总有一种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错觉。

这个男孩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阳光。他的眼睛水汪汪的总是满怀希冀地望着你,让人无法忍心伤害他拒绝他的一切请求。

而后来…….杰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
那灿烂的、摄人的满怀憧憬的笑容消失在他的脸上,他的语气甚至变得冰冷。眼中也再找不到一丝最初让杰克心动的光芒。

杰克强压下心中不知从何说起的异样感,他小心翼翼地重复道:“瑞珀……一个很年轻的列车员。”

那人终于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抬头正视着杰克,似乎有一瞬的错愕。

“他不在了。”

“等等……”杰克心中愈发不安起来,“什么叫他不在了?”

“前两天跳火车给摔死了。”

杰克的眼睛倏地睁大,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。一阵细思极恐的寒意顺着他的脊骨蔓延在整个胸部,几乎扼住了他的呼吸。

“你确定是瑞珀吗?他明明……”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言语中的颤意,他手足无措地想证明着什么,“我明明上火车后还同他交谈过。”

列车员以一种打量神经病的目光从头到脚将杰克扫视了一番。然后嗤笑一声,摇着头继续往炉子内添柴火。

“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人都有……”杰克听到他嘴里小声的嘟哝着。

“那小子还成天幻想着自己拥有一艘船……”

杰克怔住了,这对他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的。

他不能接受,也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,司炉的嘲讽就好像是当头给了他一棒。

少年眼中的星火是那么灼热炽烈,他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如同抓不住的蝴蝶。他在描绘加勒比海时的那种艳羡与渴望是那样的充满感染力,就好像在鼓励杰克去勇敢地闯荡西部。

杰克无法想象他究竟有多绝望,才会选择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他沉默地消化着令他痛心的事实,呆立在门口好像失了魂。

直到再后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他“咣当”一声摔上了锅炉室的铁门,烟灰簌簌地往下洒落。

算是一个回敬吧。他恶劣地想着,在司炉的怒吼声中快步往回走去。

当他再次经过那群蛮人,当有人再次伸腿想去绊他时,他干脆利落地一脚踩上去,并回敬了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
身旁的哄笑声消失了,所有人都愣住了,整个车厢里只能听见有个吉普赛人捂住脚哀嚎的声音。

好久之后才有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想教训他,却被旁边一位稍微年长一些的老猎手给拦下。

“阿尔瓦?”他不情愿看向老猎人,却在得到一个凌厉的目光后无可奈何地又让到一旁。

老猎手这才起身走向杰克,手里还拿着一把猎枪。

这不奇怪,自从火车驶进这片孤峰群,每一个上车的人都多多少少带着一杆枪,除了杰克。

但他仍直视着老吉普赛人的眼睛,一步都不曾后退。

“Kid,你很勇敢。”当二人之间仅剩几尺的距离,老猎人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
杰克没有回话,目光中仍带着警惕。

阿尔瓦回手将枪扔给了旁边的同伴,在感觉到杰克身体明显放松一些后,他笑了起来,褶皱将凌乱的胡子挤满半张脸。

“请问你笑什么?”杰克有些恼羞成怒。这人分明是在嘲笑他。

“没什么。”老猎人脸上仍带着笑意,他说:“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城市人了。”

如果能把身上那傻里傻气的西装给脱掉,他会更可爱。阿尔瓦心想。

这怪异的服饰不应该出现在这片荒原。

杰克抿着嘴,琢磨着他话语中的含义。

“So, thanks?”他向前琛了琛头,不确定而且带有些讽刺意味地回答。

阿尔瓦没有生气,即便周围的一些猎手都很愤愤不平。

“You’re welcome.”他甚至尝试着模仿杰克那种文邹邹的语气。

“Kid,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本来就属于这里?”

“不好意思,我的父母都是克利夫兰人,祖父也是克利夫兰人。”他毫不客气地反驳。
“那么,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?”
这个问题问住了杰克。他本来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,但这个答案在得知小乘务的死后,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
“请问我可以走了吗?”他选择回避这个问题。

“当然可以,孩子。”他的话音刚落,杰克转身就走。

“等等。”他突然又说道。

杰克以为他要反悔,袖中的手紧握成了拳头。

他发誓他会打破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鼻子。

然而阿尔瓦并没有想去为难他的意思,他从靠窗那摆了一排的猎枪中挑了一杆,直接抛给了杰克。

后者下意识地接住,然后惊异于手中沉重的金属质感竟是一把猎枪。

它象征着死亡与杀戮,伴随着的往往还有生还者的痛苦与悲泣。

杰克的妈妈就是死在这样一杆枪下,因此他太理解这东西能带来的痛苦和恐惧了。

他立刻产生了将其扔掉的想法。

“No, keep it.”老猎人好像能看穿他的想法,他用手势示意它将其收下。

“在这儿,你会用得上它的。”

老猎人的脸上留下很多岁月和风霜镌刻的痕迹,他的目光在自然的洗炼中被磨砺得更加明锐,但却很真诚。

杰克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份从天而降,并且相当有分量的礼物。

他有些拘谨的冲阿尔瓦笑了笑,然后拉开门径直走回了自己的车厢。

桌面上空空如也。

如果不是他的行李就摆放在一旁,杰克几乎会怀疑自己走错了位置。

那本书和死去的瑞珀一同消失了。

无力感漫过了他的身体,连带着刚刚逞勇的疲惫让他瘫倒在座位上。

他迷茫地透过窗户凝望着夜空,有些星星汇聚成线匆匆划过,又有新的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
“当你在火车上看向窗外,你是否会想起在船上的感觉?”

这是瑞珀最后问他的问题。

“晚上夜深人静,你躺在床上仰望星空,而水就在你身旁流过,和那些风景一样。你是否会想,为何这些景物在移动,而船却是静止的?”

当时他只觉得这个问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,无根无据的。

现在看着窗外匆匆划过的点点繁星,他却仿佛已经置身其中了。

一切就如同最开始的那个怪梦,而唯一能证实它们确确实实存在的则是他口袋里沉甸甸的罗盘。

他将罗盘取了出来,贪婪地汲取着将它紧握在手中的真实感。

“它会指向这个世界上,你最想要的东西。”杰克·斯派罗的话好像就在耳边。

他打开罗盘,指针来来回回旋转了好几圈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定点,也同样没有指向西边。

杰克这个时候才意识到,这趟西部之行的意义早已不纯粹,而他的心也随着不断增生的意外和未知变得动摇起来。

随着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夜,杰克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。

因为火车终于到达了终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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